他紧紧抿着薄唇,喉咙不停上下滚动着,将口腔中的血大口大口的咽下。
睁开眼,见赫连姝瞪着眼看他,他扯唇淡淡一笑,抬手将她的头压向胸前,下颌摩挲着她的头顶,温柔之极。
赫连姝窝在他的怀里,可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。
不知过了多久,响起两声更鼓。
已经凌辰两点了,她却豪无困意。
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,判断他已经睡沉了,她抬起头,看着月下他沉静平和的英俊面容,少了冷酷,多了一份柔和,不再那么生人勿进。
她试探的动了动身子,见他没反应,便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身体从他的怀中抽离。
她窃喜就要逃离时,他有力的双臂又将她代回到怀里。
“姝儿,我要走了,你跟我回大魏好吗?”
赫连姝听着他梦中的呓语,黛眉微凝。
姝儿,应该是自己吧?
这,好象是离别时说的话,语气中充满浓浓的不舍与期盼……
难道前身赫连姝与拓拔浩霆是旧识?
她穿越来没有承续前身的记忆,认知中的拓拔浩霆就是两人彼此有着滔天的仇恨,难不成,他们之间还有别的渊源?
她看向拓拔浩霆,轻声问:“拓拔浩霆,我们认识吗?是什么时候,怎么认识的?”
等了半天,拓拔浩霆没有回她一个字,她翻了翻白眼。
心中有诸多疑问烦扰着她,不知不觉的她闭上了双眼,进入梦乡。
明媚的阳光照射在赫连姝的脸上,她不耐的皱了皱眉头,抬起手挡住阳光,缓缓睁开眼睛。
看到华丽纱帐与雕工精致的大床,她猛的坐起来,掀开被子看向自己的身上。
身上还是昨晚的衣裙,完好无损,身子也没有感觉不适的感觉,无比庆幸担心的事没有发生。
昨晚,她明明感觉到拓拔浩霆强烈的欲望,他竟然只是抱着她一晚,什么也没做,还真是颇感觉意处。
还有,她将他咬得那么重,他连句责骂都没有,这个大魔头,转性了吗?
她环视寝殿,殿中只有她一人。
她下了床,走到桌案看着飘着袅袅烟雾的香炉,自语:“竟然点这么重的安神香,到底安的什么心?”
她出了寝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,一进屋,就见巧儿拿着一张银票傻笑。
“大女使,你去哪里了?”如意笑着迎向她说。
赫连姝有些尴尬,不知如何回答,她淡淡一笑没有回答。
“公主姐姐,你快看。”巧儿蹦跶到她面前,晃着手上的银票。
赫连姝拿过银票,竟是一百万两,上面是拓拔浩霆的大印,她惊讶的说:“这是拓拔浩霆给的。”
“是啊,是啊,一大早,云将军特意将这张银票送给我。我吓了一跳,没敢收,云逸将军硬塞进我的手里,就走掉了。”巧儿笑说。
“哦。”赫连姝应了声,黛眉凝起。
这张银票若是给了她,她是绝不会收的。
因为这笔钱是在妓馆交易的,接了拓拔浩霆的钱,就等于卖身给他了。
拓拔浩霆没有直接给她,应该想到她不会收,便让云逸将银票给了巧儿。
拓拔浩霆,他这是在照顾到她的感受吗?
整日以折磨她为乐的大魔王,却突然对她好起来,这让她更感觉恐怖。
事出无常必有妖,她心中深信不疑着,拓拔浩霆必是存着更歹毒的心思要害她?
此后,赫连姝一直被禁足不许出王府,她便静下心来研帛各种美容膏,护肤品,香皂等用品,为之后要开的女人馆做准备。
而让她郁闷之极的是,因为她咬了拓拔浩霆,她每晚都要去给他医伤,他强行留她与他同眠共枕。
好在,他一直是抱着她睡,并不有做逾越的事。
很快,她,便被众人当成了王爷的女人。
各院的夫人们看到她,不是使劲的翻白眼,就是阴阳怪气的嘲讽之言,其中性子耿直的六夫人尤其厌恶她。
赫连姝就感觉这是拓拔浩霆为她挖的坑,想让她成为众女眷的公敌,这女人之间的斗争,没有血腥,却都是防不胜防的阴毒手段。
这日,拓拔浩霆刚刚午歇,范先生气呼呼的来到寝殿。
站于门前的云逸见他,恭敬一礼说:“范先生,王爷正在小憩……”
“老夫有要事找王爷。”范先生说着,不理会云逸推门走进寝殿。
他看到躺于贵妃榻上浅眠的拓拔浩霆,走过去,冷声说:“王爷还有心睡觉。”
拓拔浩霆闻声皱起剑眉,不悦的睁开眼睛,见是范先生,他敛去怒气,:“亚父,您怎么来了。”
“老夫再不来,你的心思都要飞了。”范先生说着,将手中的竹简丢向拓拔浩霆。
拓拔浩霆接住竹简,打开来看了看,长长一声叹息。
“你不是说十拿九稳可拿下开采金矿之权吗?怎么就让皇后母族抢了去,这对你的大兴有多少损失你不知吗?为何没有任何的应对。”
拓拔浩霆面对怒火中烧的范先生,他讪笑着扶了扶额,说:“此事是本王的疏忽,亚父息怒,您快请坐下来。”
他扶范先生坐下来,倒了杯茶递于范先生。
范先生接过茶盅,眸中带着殷切,语重心长的说:“王爷,切不可忘记,前皇与前皇后之死,真正的凶手是何人。老夫临危受命,要将太子您辅育成人,为前皇与太皇后报仇雪恨,辅佐您成就大业,王爷绝不能被儿女私情所牵绊。”
“亚父放心,本王从未忘记自己的责任……”
“从未忘记?依老夫看,你快要被那赫连姝给迷了心智了。”范先生脸色阴沉下来,将茶盅重重的顿在几案上。
拓拔浩霆淡淡一笑,说:“本王不过是将赫连姝收做通房婢子,一个低贱的奴婢,本王自不会看在眼中,亚父实在是过虑了。”
范先生愤愤的说:“通房婢子……,不会放在眼中?王爷,您当老夫不知,你平日里为赫连姝煞费苦心,老夫只当你闷在王府中无趣,找个乐子。
可那日,您本应该处理开采金矿一事,您却去了满春楼,您就是因为一个低贱的婢子,失去了绝好的机会。”
“这,是本王的失误,与她无关。”
“事到如今,您还在偏袒着她。您若再这样下去,那,老夫必会杀了这个祸害。”
拓拔浩霆沉吟片刻,他看向范先生,笑说:“赫连姝对本王还有用,亚父,您不要动她。”
范先生摇头说:“王爷啊,您还说没有被这祸害迷惑,就她,一亡国公主沦落为最低等的奴婢,她能对您有何用处。”
“亚父,您也看出,本王在一步步的历练赫连姝,如今的她再不是任人宰割的贱婢。
她可让墨袅心甘心愿的为她培植杀手军团,她更有着精明的头脑,短短两三月便已挣下你意想不到的财富。
本王要,让她为本王所用。”
范先生皱着花白的眉头,手捋着长长的白胡须,说:“此女竟有这么大的本事……,那她绝不是个好控制的。老夫还是觉得,趁早将她除去,免得招来更大的麻烦。”
“不,本王会让她成为最锋利的宝剑,为本王披荆斩棘。”
拓拔浩霆说着,莞尔一笑,为范先生斟满茶水,双手递过去。
范先生接过,叹息一声,说:“若王爷能控制住赫连姝,当然最好。但老夫提醒王爷一句,切莫被情爱所困,自古有多少因美色而误国的例子,王爷要谨记于心啊。”
“亚父放心,本王绝不会如此。”拓拔浩霆淡然一笑,向范先生举杯,浅浅的啄了口香茶,明亮的矅眸渐变得晦暗不明。
吃过晚膳,赫连姝吩咐人撤去席面,她为拓拔浩霆脱去沉重的袍子,换上了轻薄的云锦内袍。
如意端来药汤,赫连姝接过走到床边坐下来,舀了勺喂给斜依在床上看书的拓拔浩霆。
拓拔浩霆伸手挡开药汤,挑眉看了她一眼,说:“本王已大好,不必再喝这些苦涩之极的药汤子。”
赫连姝收回汤匙放在碗中,说:“王爷伤愈,这可真是太好了,王府的内务烦杂,我还有诸多事没处理完,我会吩咐好守夜的婢子,好生照拂王爷,那,我这便回去了。”
“王府中事再忙,也忙不成你说的那样。你是本王的大女使,你的首要之职是侍候好本王,别拿其它的事搪塞本王。”拓拔浩霆说。
“我怎么敢搪塞王爷,我真的是……”
拓拔浩霆眸色沉寒的瞟向赫连姝,说:“你这副样子,是在嫌弃本王吗?”
“王爷这话就冤枉我了,王爷的日常事务,我无为尽心亲力去做的,而王爷又将总管的重任拖于我,我当然要细心做好,才不枉王爷的信任。”
“你这是在向本王埋怨身兼数职,没办法做你自己的生意了,是吗?”
“赫连姝不敢,我也不敢为自己谋什么私利,就是之前听有些姐妹家中来信要钱,她们不得不将自己那点微薄的月钱去接济家人。
我看到姐妹们女工很精细,便想到做绣制内衣拿去卖钱的法子,也是想让姐妹们多挣些银钱。”
“你当本王是三岁小孩子吗?信你的鬼话,不过,你能挣得那么多钱,可见你的本事。”
“王爷谬赞了。”
“本王,可以放你出府去,但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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