迈进大宅,她就好象从平静的月夜中,一下掉进了修罗地狱一般。
她奔跑于血雨腥风,身法灵活的避开刀光剑雨,跨越刀山火海。
一双美眸紧盯着前方已被大火蔓延的房屋,心急如焚,手中一双鸳鸯钺上下翻飞浴血奋战。
心系着那个人,绝美的面容上泛着骇人的嗜杀,凡挨近她的非死即伤,道道血流飞溅到她的脸上身上,永往直前亦如杀神降世,开出一条血河。
凌风站于被大火吞没的房子,指了指倒地的两个大油桶,看着鬼王说:“看来他们早就准备,若是拦不住来救的人,就宁把他烧死,也不让人救出去啊。”
“别废话了,进去救人。”鬼王说着,环视四周,看到墙角边盛水的大缸,他刚要冲过去,就见一道殷虹的身影先他一步跳进水缸里。
罂粟将自己沾淋,她纵身跃出,宛如一条水龙腾空,急急飞冲向被大火包围的房子。
鬼王不做他想,也将自己的身上沾湿,正要冲进了火海中,凌风一把拉住他,说:“主上,太危险了,别去,那个女人进去了,若是她死在火海中,不是就没人知道小姐的事了吗?”
鬼王看着凶猛的火势,一声叹息:“一代千古名将……,可惜。”
罂粟冲进火海,屋里弥漫着浓浓的黑烟,她大喊:“子坤!咳咳……”
刚一张嘴便呛进了一口浓烟,鼻子与嗓子立难受之极的痛起来,剧烈的咳嗽起来,她撩起湿淋淋的衣襟,捂住口鼻,想着这房屋的结构向前摸索着。
耳边噼啪作响,那是烈火烧毁一切的声音,眼前一片黑朦朦的,偶尔可见扬张的火光。
“喀嚓”一声,一根梁柱被大火焚烧,再承不住房屋的重量断裂,向罂粟砸下来。
罂粟听到木头断裂的声音,她急忙闪身险险躲过,那梁柱落下带着一瓦片落片,正砸在她的额头上,鲜血立涌出,道道血流随她的脸流下。
她顾不得头上的痛与血,赶紧站起摸索着向前。
火势越来越大,那耀眼的火光到驱散了黑暗,她借着火光,终于来到了寝卧中,看到了直直躺在大床上的南宫子坤。
“子坤,咳咳……,子坤……”
她冲过去看着脸色惨白无一丝生气的子坤,她惶恐不已,伸手抚向他的脖子,脉搏弱得她几乎感觉不出来。
活着,活着就好,只要活着就好,……子坤,我来救你了,我们苦日子到头了……
她将自己身上湿衣脱下来,披在南宫子坤的身上,扛起他看了看四周,选择了火势较弱地方,奋力冲出去。
她刚离开的大床,突然被落下的梁柱砸下,轰起大片的张扬飞舞的火焰。
鬼王看到一个人影从被大火包围的房子里冲出来,他立叫:“快,快去救人。”
凌风立带着人提着水桶冲过去,跑到罂粟面前,将一桶桶水浇在他们起火的身上。
罂粟把南宫子坤放下来,从怀里掏出药瓶取出一颗药丸塞进南宫子坤的嘴里,轻轻抚着他的脸,美眸尽是柔情。
“好了,好了,没事了,子坤,你没事了,我们,好好的……”
鬼王看着罂粟,说:“我已帮你救出南宫子坤,说出你的第二件事是什么?”
罂粟抬头看了看鬼王,勾唇邪魅一笑,说:“鬼王大人太心急了些。”
“你以龙玥要挟于我,我答应为你做三件事,救下南宫子坤是一件,这第二件事,我会放了囚禁于平阳城的死卫,第三件事,是送你们离开魏国,不许你们再踏入魏国一步,不然,我必以昊天宗之力将你们赶尽杀绝。”
罂粟不屑的瞟了眼鬼王,说:“鬼王大人,可还有被我要挟你的自觉?你允的三件事,由我说了算,而不是听命于你。”
“你最好别得寸进尺,还不快说。”鬼王厉声说。
“鬼王大人,还真是心急啊。”
罂粟为南宫子坤轻轻擦拭着脸颊,又道:“这第二件事就是,我要你鬼王大人,娶我为妻。”
“放肆。”
凌风以剑怒指着罂粟,说:“你是个什么东西,竟敢肖想我们主上。”
“你个不长眼东西,我乃你未来的主母,你敢对我大呼小叫的,找死。”罂粟媚眼斜眼睨着凌风,那凛然的气势竟让人不寒而栗。
鬼王沉吟了片刻,说:“你不顾安危冲进火海中救南宫子坤,可见他是你心系之人,你却要嫁于我?”
闻言,罂粟美艳中的寒芒收敛,泛上一丝凄然,看着怀中的南宫子坤,说:“他是我的救命恩人,救他只是为救恩。”
“救命恩人?哼,这个理由倒有几分,然,我可容不得自己的女人心系着别的男人,我没什么耐心与你周旋,这件事免谈,一切就按我刚说的……”
“肖不肖想,免不免谈,都不是你们说的算,回去好好准备吧,一月后来迎娶我,别和我耍心思,我也没什么耐心,我即敢来威胁鬼王,自是做了万全的准备,逆了我的意,你应该知道后果。”
罂粟冷声说着,抱起南宫子坤向大宅外走去。
鬼王看着那挺拔傲然的单薄身影,面具下的一双寒眸更为凛冽。
凌风愤愤的说:“主上,依我看就冲上去,一刀把他们都宰了。”
“不可鲁莽,这个罂粟在平阳城时就与她打过交道,很狡猾,暂且就依她,你派人给我盯死她,想个法子将她所有的党羽都拔除,才可让龙玥安全。”鬼王说。
“是。”凌风应。
鬼王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光泽的大火,说:“把这个宅子都烧了,别留一点痕迹。”
说罢,他转身而去,身后的黑色的披风烈烈扬起,带着所有的鬼卫们离开尸体横陈,血腥弥漫的战场。
他纵身上马,扬鞭打马与众人而去。
轰的一声,远处的大宅升腾起臣大的火团,张扬的大火狂肆的冲天而上,瞬间整幢大宅被耀眼绚丽的火焰吞没。
魏皇宫,太子东宫中。
碧云湖中,片片如大手掌的莲叶托举起怒放的粉嫩嫩的荷花,宛如楚楚动人的少女亭亭如玉,极外的赏心悦目。
清风袭来,将平静的水面吹起层层微波,一股股清香淡雅拂面,令人心旷神怡。
湖心花亭中,太子慵懒的依在软榻上,闭着双眸,一只手里鱼竿长长延伸进湖水中,几只鲤在水中游来游去,小心翼翼的将鱼勾上的鱼虫吃掉,欢快的跃出水面,泛起大片的水花,将湖水荡漾出一圈圈潋滟光华。
“呃。”太子一个激灵醒来,睁开还有困意的眼眸看了看湖面,拉了拉鱼竿,见鱼虫已不要,他拉回来,又按上鱼虫,再将鱼竿抛向湖水中。
“鱼虫都被鱼吃没了,也不知帮本宫看着点……”
太子嘟囔着,转头看向坐在一旁发呆看着碧莲湖的龙玥。
“喂,你这几日怎么回事,怎么总是魂不守舍的?”
太子问,见龙玥没有反应,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。
“嗯?什么事?”
龙玥恍神,一脸茫然看着太子。
“我说,你这几日总迷迷糊糊的,怎么回事?”太子问。
“哦,没事。”
龙玥说着,幽幽一声叹息。
“唉声叹气的,还说没事。”太子斜睨着她说。
龙玥不耐烦的瞟了太子一眼,说:“说了没事,别那么多话。”
“明显这几天脾气暴躁的很,还说没事。”太子小声嘟囔着,看龙玥眸色森寒的瞪着她,他瘪了瘪不再说话,继续钓他的鱼。
龙玥黛眉凝起,心事烦乱得很,脑子里便是鬼王与红云相拥痴缠的画面。
她心中有太多的疑惑,可她的身份无法理直冲过去质问他,这更让她愤怒,她一直受这股怒火折磨煎熬,一无处发泄,她很想暴起,对诸事都失去了耐心。
与鬼王一路走来,她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用情至深,可是,为什么,为什么让她看到那些画面,他与红云到底是什么关系,他到底在做什么?
从那天去悦客居已过去几天了,鬼王一直没有来看过她,她让应龙断了与昊天宗的来往,按理说,他知道应该第一时间来找她为什么如此,她便可质问他与红云是何关系。
可是,他没有来,几天过去,她越发的魂不守舍,心思更为烦乱。
子晨走进花亭中,说:“皇后娘娘来人,叫你去凤梧宫。”
“哦。”
龙玥应声,长长的叹息一声,神情有些倦怠。
太子瞄了她一眼说,:“看你这心不在焉的样子,去了别侍候不好,要被母后责罚,还是本宫找个理由给回了吧。”
“没事,皇后娘娘好几天没招我去了,应该是脚上得换药了。” 龙玥说着站起身来。
“我陪你去吧。”子晨说。
“不用。”
龙玥走出花亭,回到自己的房中拎了医箱,便走出了太子东宫。
烈日如火,炙烤着雄伟富丽的大魏皇宫,好似一个大火炉。
她走在无遮无挡的宫道上,燥热更让她心烦意乱,她从衣襟里掏出丝帕试着额头上的汗水,抬头看了看浩瀚苍穹上耀眼的太阳,那光芒晃得她睁不开眼睛,她烦闷的长吁一口气。
看到前方不远处的园林,她加快脚步急急走过去。
一入园子,立马一股清凉袭来,龙玥入下医箱,深深呼吸着园林中淡淡的泥土气息,与清新的草木香气,烦躁的心绪好了些许。
她看着寂静的前路,这大白天的竟有一丝阴森的感觉。
这条路是通向冷宫的,宫中的人都嫌这里晦气,更怕那些枉死宫妃的鬼魂出来索命,所以,这条路除了成了皇宫中的禁区,无人敢走。
她是个无神论者,自不怕什么鬼魂,可看着这条路让她莫名的恐惧。
之这里走去皇后的凤梧宫绕了些远,若不是刚被晒得受不了,她也不会走来这里。
看了看脚下长长的小石径,她拎起医箱,走进这片园子,清爽的感觉让她身心愉悦,脚下的步子更轻快。
走了好一会儿,终走出那条小石径,眼前出现一片小湖,湖水中怒放着朵朵洁白的莲花,那般的圣洁美丽,美不胜收,与周遭的破败与脏乱有些格格不入。
湖面上有一条九曲石桥,一直延伸向对岸,她走上桥,鼻翼间萦绕着淡淡的莲花清香,她环视着周围那些破败的建筑,与这大魏皇宫中建筑很不同,那粗大的石柱,与充满异域风情的雕花,无不彰显着这里,曾经是极为奢华和与众不同的雄伟宫殿。
突然,余光中一个黑影闪出,不待她回头,一股大力将她下了九曲石桥。
扑通,她落入水中,砸起大片的水花,她惶然的划水想抬起头来,身后却被人紧紧的勒住,一只手抓住她的头发,将她狠狠的压向湖水中。
一切来的太突然,让她触不及防,她连呛了好几口水,她拼命的挣扎着,挥舞着双手想去抓身后禁锢她的人,可是,她一次次被狠压向湖水中,那人力气太大,她根本无力反抗。
“救,救命,救……”
她被压在水中好久,她憋着气,憋到头晕脑涨,窒息的感觉让她感觉绝望,抓着她的人,一拳一拳的砸在她的后心上,痛得她张开了嘴,一大口水涌进她的口中,喉咙,呛得她的心肺剧烈的痛着……
痛,全身都传来剧烈的痛,她好难受,神志渐渐开始涣散,挣扎渐渐变得无力……
就这样死了吗?就这样,她在这世间的一切就此结束了吗?
祖龙,你快来,快来救我,我要死了,快来,救我……
拓拔浩霆坐于一座庭院中,默默看着对面破落的大殿中,那把雕刻着五凤的黄金榻,许久的,他就那样沉默的看着。
“救,救,命……”突然听到呼救声,他连忙站起,向四周望了望,看到下方的莲花池中,一黑衣人正将另一人向池水中狠压着。
他几个纵身飞冲而去,来到莲池边,猛的跳起,一脚狠踹向黑衣人的后背。
黑衣人吃痛放开了龙玥,扑通一声摔进了湖水中,然后连滚带爬的冲上岸去,瞬间消失于树林中。
拓拔浩霆见黑衣人跑远,他伸手一把将湖水中的人拎起来,一个翻腾,稳稳落在岸边上,他将手中的放在地上。
他看着地上人那张侧脸,立惊讶的瞪大星眸,蹲身扳过龙玥的身体。
“龙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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